牵牛花
我喜欢牵牛花紫色的叶茎摇曳的淡淡的诗意。晨起缭绕的雾气中,牵牛花满含昨夜明月的清泪,用水汪汪的微笑注视着刚刚苏醒的晨光。童年的记忆中,每当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扑入眼帘的便是在慢慢消失的时光中轻轻摇曳的淡紫色小花。它是那么柔弱、朴素,如同一个个涌进竹篱小院的节气,满含粮食的芬芳。那种花色里浸透的风露雨霜铺满乡村四季和柴米油盐浸泡的平凡生活。
佛说:“体验一下雪的温度,才允许你在尘世昙花一现。”小小牵牛花似红颜易逝的昙花,在凡世诉说着一种稍纵即逝的美,那是从生活深处浮起、弥漫在田野里的一种朴素的美感。
田野
秋天的田野是富足、灿烂的。一眼望去,修长的高粱,秀气的水稻,茁壮的玉米似一个个长大的孩子等亲爱的父母领回家。一碗粗茶淡饭,一缕飘逸的炊烟养育着那个温馨的家,温馨的庭院,让渐渐长大的粮食们找到可以促膝而谈笑看花开花落的无忧无虑的时光。
秋天的田野,我喜欢坐在湿润的泥土上,静静的看。看绿叶上点点滴滴的阳光,看慢慢长大的庄稼如何将细雨般的芳香渗进生活深处,渗进飘荡在田野上空的一颗颗平凡、朴素的心灵。
老屋
空旷的田野,我童年的影子似一只跳跃的麻雀和白发苍苍的老屋做着一个和时光一样久远的游戏。简单的游戏,让老屋笑了。和蔼的笑声覆盖了我灰色、贫瘠的童年和苦熬中一天天长大的日子。
我总是在夕阳西下的诗意里,坐在老屋脚下和它促膝而谈。谈爬满土墙的娇艳的花,谈长满老屋额头的柔韧的草,谈哗哗流淌的雨水如何濡湿我深深浅浅的梦。谈着谈着我睡了,躺在老屋的臂弯里甜甜的睡了。我那可爱的已经消逝的童年时光在老屋的抚摸下慢慢苏醒,和着月色,追赶那只飞过树丛的凄艳的蝶。
多年后,老屋告诉我,那尾蝶是一个故事,是一个可以将生死燃烧成爱情的故事。
石榴树
我喜欢栽满石榴树的小院。嫩绿的叶子,娇红的果实,在秋色渐浓的乡村是一幅画,一幅浸透香艳诗意的风情小画。
《牡丹亭》里杜丽娘的一句唱词:“他年傍得蟾宫客,不在梅边在柳边。”说的是姻缘。她知道自己将来要嫁的夫家是梅姓或柳姓,颇有神意。生在凡世的石榴,不是哪位红颜命定的夫君。它无柳的飘逸,梅的奇崛。它朴素、单纯,如久居乡下的村姑晨露般的一缕娇羞的笑,一抹淡淡的愁。如愿嫁给那个窗前走过的男孩,一生相拥,一世相伴,那份爱情如静悬枝头的石榴丰满、甜蜜,洒满五谷的清香。
静坐石榴树下,我愿舍弃拥有江山美人的豪情,和泥土般清逸的村姑,手捧一杯岁月的茶,在飘飘漾漾的茶香里和爱情一起慢慢变老。
【责任编辑:可儿】
癫痫病吃中药有哪些禁忌治疗癫痫病有哪几种癫痫病发作的表现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