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喜欢听歌手李健的歌曲,每次听他的《风吹麦浪》,优美的旋律,散文诗一样的歌词,清澈甘冽,温润清丽的嗓音,再加上他那帅气的外表:远处蔚蓝天空下,涌动着金色的麦浪;就在那里曾是你和我爱过的地方;当微风带着收获的味道,吹向我脸庞;想起你轻柔的话语,曾打湿我眼眶;我们曾在田野里歌唱……
而自己脑海里却总会浮现出儿时麦田里割麦子的场景。
“冬长一身肉,夏脱一层皮!”说的就是农民很苦很累的麦秋时节,六月初或中旬左右麦子成熟了。
每个热爱土地的农民心里既盼望丰收的日子,远远瞅着那一望无际的麦田,从青到绿,再到黄,六月吹的暖风几天就把麦田吹成金灿灿耀眼的一片,麦田是属于土地的孩子,而它脱下的果粒——麦子是真正属于劳动人民的果实。
清晨鱼肚白的天空下,站在自家麦田的地头,手里拿着早早磨好锋利见光的镰刀,一望无际金黄的麦田,喜悦却是暂时的,头疼的却是:啥时候能割完这块麦田啊?
麦穗上扎人的麦芒刺透长衣长裤,割完的麦茬踩上去扎着娇嫩的脚腕,草帽暂时遮住了头顶的骄阳,但闷热的天气常让人喘不上气,每一口呼吸都带有一种胸腔的热气,仰起头的脸也都是潮红肿胀的。
任何文字都无法写出割麦子给人带来的感受,既要与天斗,老天爷若给你个十年不遇的阴天,凉嗖嗖的,激动的人们恨不得跪下来给老天爷磕个头,但它偏偏却是艳阳高照,晴空万里,晒得你身上先冒汗,后冒油,把人的抗热能力发挥到淋漓尽致;还要与自己斗,斗得是自己的坚持与忍耐能力;更要无限的激发自己潜能,因为时间不等人啊!
麦收就是一个赶再加一个急。
上至七十岁的老妪,下至刚入学堂的娃娃,田间地头,攒动着大大小小的脑袋瓜,谁不苦,谁不累,可也没看到哪个人歇息着,大人呼唤着孩娃:加油干,中午让你吃红油鸡蛋。听到美食的馋嘴孩儿们,力气又多了几分。卖冰棍的家里也有麦田啊,但也挤出点时间批发一箱箱冰棍送到田间地头,这时候的人们比啥时候都大方,一口气吃它个三两根,暂时舒缓劳乏的身体。
一晃许多年过去了,现在麦收都是机械化,联合收割机代替了人类很原始的劳动,割麦子的童年时代也随自己远去。
这世上很苦很累的永远是农民啊,在没有机械化的那个年代,勤劳善良的人们用双腿丈量着脚下的土地,双肩背负起沉重的负担,而每当双手握住那颗颗饱满的果实时,所有割麦子的苦痛化作一缕清风飘走。
时光带不走生活给人很初的体验,即使一切都结了痂,割麦的日子却像麦穗上长长的麦芒一样扎在自己心里,轻轻触摸还带有丝丝缕缕的疼痛!
风吹麦浪,岁岁年年,麦子又熟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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