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负守望者的名份坐守八月。
其实也是守望秋天不经意间的成熟以及那来自秋风中的一丝凉意。细雨柔情,刻画在守望者的眉梢之间,对远方的人儿付与虔诚。
当八月的计划被现实打乱时,心静不下来,内心的冲突在方寸之间凌乱,慢慢淡然,或许已经是在以一种守望的态度对待秋的丰硕,秋天来了,应该收获什么?对时光质问还是对人生度量?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或许都是。
八月七日,父亲生病,胃溃疡大出血。我们一家冒着大雨赶往老家,父亲躺在床上打吊针,呼吸系统严重受限,只有出来的气。我把儿子叫到父亲的跟前,儿子拉着他干瘪的手问:“爷爷,您哪里不舒服?”父亲慢慢睁开眼睛,看着他的孙子有些激动地说:“孙儿啊,这也许是爷爷见你的很后一面,你都长这么高了。”听到这样的对话,我的心一阵纠痛。是啊,儿子今年十岁了,一直都在城里读书,一年难有几次与他的祖父有肌肤之亲,祖孙之情淡薄,叫爷爷都叫得那样生涩,作为连接着上一代与下一代的我,心里面说不出是啥滋味。我们兄弟三人多次要求父亲来城里做,可父亲坚决如铁,他要在黄土地上打拼一辈子,而且给我们找来了后娘。古语有云:满堂儿女不抵半路夫妻。我们理解并表示支持,就让他们相互搀扶着走完所剩不多的人生道路吧。
然而,每每回去看到父亲瘦弱的身体和那暗淡的目光,我们的心情很是复杂。我们要求父亲和我们一起生活,希望他能与他的两个很小的孙儿把距离拉近,让他在享受着天伦之乐中过完下半生。可是,父亲却一次又一次的回绝。宁愿把锄头深深地扎进泥土里,割舍不下与黄土地的那份情宜;父亲宁愿在篱笆墙下驻守着乡村的黄昏,一卷一卷地抽着汗烟拉着家常,春种秋收已成了固定的步调,恒定不变的人生方式让人心痛。很多时候,我都在反思自己,是不是我们根本不理解上一代的思想动态,一辈子与泥土较上了劲,既然改变不了他们,只有改变我们自己站在他们的立场上。
父亲被送进了市人民医院,通过几天的治疗病情大有好转,我们在欣喜的同时也轮换着守护在他的身边。当我给父亲洗澡时,我才发现父亲身上没有肉,他的小腿还没有我的手棒子粗,我抚摸着他尽是骨头的身体时,真想把我身上多余的肉填补在他的身上。我们长大了,不知有多少年月没有与父亲有肌肤之亲,多么希望他向儿时一样伸手过来打打我们的屁股,让这种温情重新置入年轮的怪圈之中,可是已经不可能了。
父亲虽然瘦弱,但却拥有一张不挑食的嘴,能吃也许就是他这些年来一次又一次战胜病魔的原因。可医生一再要求父亲在几天之内不能吃东西,这可是个难题。父亲像个小孩子一样央求医生准许他吃点东西,医生也像训斥小孩子一样大声说这种病是饿好的。父亲委屈的嘀咕着。第三天深夜,趁我和弟弟打盹的当儿,父亲偷偷的下床来找东西吃,弟弟先发现。当弟弟走到他身边时,父亲也没找着啥吃的,有些失望的说:“我想看看有啥可吃的,即使不吃,看看也可以。”我和弟弟都笑了,再一次强调了医生的叮嘱。老人真像小孩,控制不住自己。
在父亲临近出院的期间,我终于明白了整个八月我没有心情去读书写文章,是因为我在守望着血浓于水的亲情,守望着幸福,守望着父亲沧桑的岁月。站在日子的中间守望着上一代的悲苦和下一代的幸福,一只手在逐渐握不住父辈的挣扎,另一只手却在紧紧抓住下一辈的蹦极。我已经摆开了架势,如果八月还能容许我多说一句心里很真切的感受,我希望父亲能等到四代同堂,就像中秋的月圆满丰盈。
我守望着八月,其实是在守望一份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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