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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终总结:又活下一年

来源: 常识文学汇 时间:2021-07-07

【导读】:我喜欢文字,像被九头牛拉着,不喜欢都不行。而这一年,我有了强烈的怀疑,文字除了让拿笔或敲字的得到一种宣泄之外,已经失去了对现实的直接作用。

每年过到这个时候,都要回头看一看。这种看,睁开眼睛看得见,不睁开眼睛,也能看得见。人就是这样,看了又看,一点一点老去,一点一点通透,一点一点智慧,一点一点明白,一点一点满足。而我的这年,对生活来说,很普通。对自己的生命来说,却是要记住的,原因很多,重要的只有一点:过了这年,我就四十了。四十了,感觉日子像水一样流逝,自己像一块烂布一样,在水里漂着,所思所想也有了些变化,但碍于现实、碍于阅历,通常凡人说的四十不惑,我至今仍是没有感觉到。或者,仅仅是隔了这么几天,上帝也不让我提前知道,他在等待我迈入了,体悟了,明白了,通透了,有经验了,可我也可能就不说了。现在抓住这个机会,说说我活下的这一年,发生在我生上的事情,日后老了,健忘了,还可以翻出来,盘活一下生命的库存。

先说一件实在的事。在当下,一提到实在、真实等等字眼,就揪心。我是凡人,我也不例外的揪心了一把。

一月我到环海公司打工,老婆到白云学院上班。父亲从湖南来,帮忙带东初。跟父亲说的是带半个月,后因丈母娘在山东有事,一时半会过不来,嘱咐我,让我父亲坚持到“五一”。我父亲很不乐意,坚持几天后,撑不住了,甚至骂我是一个骗子,把他从老家骗来的。很后,我跟妻子妥协,按他爷爷的意愿,在二月中,把他和他爷爷一起送回了湖南老家。孩子当时一岁零五个月,刚会叫爸爸。后来每有机会,我就往湖南跑,回老家乡下去看孩子,并写下了三篇文章:《落日时分我在想你》、《你的忧郁我的魂》和《你和我的眼睛一样》。即使这样,还是放心不下,却又没有办法,深刻的感受到了做一个农民工父亲的无奈。现在听到东初满嘴的湖南话,我就揪心。我让他们做了留守儿童,我是一个不尽职的父亲。

同时,我还是个房奴。

做房奴的感觉,就像钱钟书在《围城》里写的那样:城里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想进来。我原本是没有准备要在广州买房的,一个打工仔,存款多少年,也是买不了房的。妻在买房的事上很坚持,也很坚决,由得她了,于是,在汇桥新城买了一小房。想买房了,一家人就接过来,搞出一家团圆的样子。现实是,山东的老丈人不愿意来,我家的父母也不愿意来。除了每个月按时跑银行存房贷之外,剩下的只有疲惫和担忧。一旦失业,后果不堪设想。房子就像一口铁钉,把人心钉死了,把人钉成了一个行尸走肉。这是第五个年头了。我扛了五年了,想起孩子,我仍只有房客的感觉。即使把房贷全还清,我们也只是住在广州的外地人,对自己、对孩子没有什么补益。而没有买房的朋友却还在羡慕我,却不知道借贷二十年买一个房子,不仅没有带来安全、幸福,甚至影响了生活质量,弄得人直犯迷糊,是活人还是活房子。

做着房奴,对文字也有了一种厌恶感。

我喜欢文字,像被九头牛拉着,不喜欢都不行。而这一年,我有了强烈的怀疑,文字除了让拿笔或敲字的得到一种宣泄之外,已经失去了对现实的直接作用。按老婆的话说,文字换不回来钱。老婆还说,搞文字的人没钱算了,还一身酸味。城市的道德,是钱的道德,城市的伦理,是钱的伦理。乡下来的文字没有砖瓦的功能,城里人也不屑读乡下的文字。我们心里的那点点功利,被城市人看得清清楚楚。我们来这里,城里人希望我们干的,是他们不愿意干的那一份工作。而利益规则什么的,由他们制定。我们一代人奋斗了,仍然不能有结果。我开始厌恶文字,名家的非名家的,自己的,都厌恶。很长一段时间我不写字,也不看人家写的文字,在消极和反思:我思想里老揣一支笔干什么?百无一用是书生。老祖宗不是说得很清楚了么?可我仍是放不下,想写什么就写什么,想怎么想写,就怎么写,而且把写字的功能设定为自娱,跟打牌、赌球、泡妞一样,一个爱好而已。当然,也尝到了一种梦碎绝望的味道。毕竟,我们当初是想用文字建功立业的。现在我可以负责任的说,文字只是拿来玩的,像泥,尽管随意捏,但不能扔。

其余大多的日子是平庸着过的,上班,下班,上班,挤一个多小时的公交车,下班,挤一个多小时的公交车,越挤,越挤,因为广州明年要办亚运会,广州今年要搞“穿衣戴帽”工程,马路边的房子要整修,马路两边和中间要整修,广州四处搞建设,四处塞车,四处可以听到骂娘。骂久了,无奈了,也就麻木了,见怪不怪了。

二00九年十一月十一号,我跟南方产权所的桂弟、南方报业集团的黄轲、北京版权中心广州办的雷震、南方传媒集团的小兵姐和广东出版集团的小刘一起去北京学习考察,周末去了天坛、故宫、恭亲王府,喜欢上了北京的天空和人文环境,后来到了上海,仍然念念不忘北京城的大气。学习考察完回到广州,去北京住几个月,成了一个目标。每每跟南方的朋友说起,兴奋不已。这个目标不一定要实现,放在心里,享受它的诱惑,也是一道人生美味。还有一些遗憾,比如说要搞一部与舜帝有关的电视剧《湘妃泪》,搞了两个月,现在也没有定案,挂在心里,警醒自己有事未毕,还要去奔。

一年过去了,我又活下了一年。这一年身体还算健康,这一年工作还算幸运,这一年,全家老少还算平安,这也足够了,赚了。明年?明年在明年,我已是生命线上的蚂蚱,动弹艰难,就跟随命运按部就班吧。

2009.12.23

【责任编辑: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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