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初为人师,是在青龙山农场十四队小学校。
十四队依山傍水,高坝环绕,树木丛生,水草丰美。小学校坐落在村西的一栋楼。
我的到来,连里的人都不足为怪,因为他们已经习惯了老师抽调的方式。一教出点成绩,便调到场部去了。和我同行的还有一位女教师。
教育科的人把我们安顿下来,听了一节课便离开了。
我仔细打量这所学校,加上我和同行的女教师一共4个人,另外两名教师是本连的一对夫妻。我接四年级,五名男生五名女生,加上我一个班才11人。全校四个年级,我所教的班算是很高年级了。
从场部来时,教育科领导就反复叮嘱我十四队条件差。我想大小伙子吃点苦算个啥!况且那么热爱教师这一职业。可此时见状,才真正感受到条件的艰苦。学生的板条桌椅,一块刷着墨汁的木黑板放在一张破旧的木桌上,黑板差是学生用自家的毡子剪下来做的。四周的墙壁有过漏水的痕迹。
一楼是教室,二楼是住宿的地方,室内仅能放两张床,墙皮早已脱落。幸好当时连部有食堂,我跟着借个光。
秋雁南归,秋阳育秋。在楼前可以感受到春天般的温暖。带着好奇与激动,拥有热情和天真我和这10名小学生观山,望水,戏鱼,看星……那份快乐,那份思绪放飞于云端,倾注于笔端。
当圣洁的雪花不断地积攒,寒冷也随之而来。火炉取暖,一根折尺形的炉筒子一直通到户外。烧的是玉米瓤,用豆秸秆引火(这些都是学生从家带的),有时领着学生去林子里拾些干枝。教室实在太冷就带上全部家当转战到连部(连部设在村中平房内)上课。待到春夏回到教室,可是每逢雨季,偌大的教室竟没有安身之处。在教室里东躲西搬从没有缺过一节课。一名教室负责一个年级,所以每个教师都是兼课,备课、批作业常常到很晚,很晚。
每次回场部(家在场部),有时到山头路口作方便车(拉料车),更多的时候是骑自行车,冬天还好些,虽然寒冷,可还有雪的陪伴。每逢春夏,土路返浆,雨天道路异常泥泞,常常把自行车放在13队老乡家里。家长起初的不信任没有了,随之而来的是关怀。每当食堂停火,家长都约我到他家就餐,有的家长还热心为我介绍对象。那年九月开学,孩子们都到场部读书了,家长更是高兴得不得了,生怕自己的孩子留级……
如今二十年过去了,小学校早已不复存在(后来集中办学)。一切都在改变,而且日新月异。他们中间有的被聘到局中从事教育事业,有的读研究生,有的从事财会工作……偶尔一个电话打过来,我听到好像是从前的童音,眼前浮现的依旧是他们儿时的场景。二十年,犹如一道彩虹,孩子们童真、稚嫩的笑靥犹如彩虹的条条色带。
乡村人生,我至今难忘,这是我的财富,直至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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