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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雨

来源: 常识文学汇 时间:2021-07-09

如果天堂下雨,那会是怎样的一种风景呢?是淡淡的忧伤,还是明媚的凄美?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眼界所到之处是一片迷蒙的水雾,它浸刻在我心里,让我不知所措。——题记

淅淅沥沥的雨声又在窗外响起,滴滴答答,一声一声伴着夜色里的黑色淹没耳朵。时常会不知不觉睁开闭上的眼睛,然后习惯黑夜里的光芒去看周遭轮廓模糊的事物,这时的雨声仿佛更加贴近耳畔,近在咫尺一般,让人听了莫名的孤寂。

时间在黑夜里静默如水,缓缓滑过眼帘,终究还是抵不住睡意枕着雨声进入睡眠。夜里的睡眠总是会有些深沉,光怪陆离的画面,匪夷所思的情节,冰冷陌生的面孔,纠缠不断,随着连绵不休的雨声映入脑海。而这些在深夜里出现的一切,等到夜尽天明的那一刻都会悄然退出白昼的舞台,虽只留下模糊的心灵触感,却铭刻不散。

宛如雨过留痕,大抵梦过有痕也是一样的道理吧?

飘摇的雨线连接天地,是那样的脆弱,又是那样的蔚为壮观。仿佛又看见,只一瞬,天地随即水雾一片,潮湿的水雾须臾弥漫开来,氤氲了梦里遗落的灯光,街角孤寂的身影,门前空寂的角落……而我坐在车上,隔着雾蒙蒙的车窗,看着太阳落下眼泪。

我常想雨该是太阳多情善感的眼泪,因为感叹人世的悲凉,所以落下了眼泪。

太阳的眼泪随着风落在玻璃上,然后再无力的滑下玻璃,无奈与苦涩就这样被葬在大地之上,从不会被人所记住。忽然之间就想,雨滴离开太阳的眼睛,终究还是会回归大地的拥抱,那么依然漂泊于空中的水滴呢?这些依然飘在空中的雨滴很后归途又在哪里呢?是如大多雨滴一般回归大地,蒸腾回归太阳与天空,还是就此扎根尘世,漂泊一生?

然而雨滴式没有选择的,漂泊与回归,命运都掌握在风的手中。

命运像是不可握住的时间,不动声色的巨大力量总是让人无可奈何,或许也是因为这份无可奈何,太阳才会落下这同情而怜惜的眼泪吧?就像是下在天堂的雨,不会因为它是净土乐园便就没有了春夏秋冬的轮转。

我伸手抹去玻璃上的水汽,不过多久,水雾再次浸染上来,模糊了飞逝的景色,氤氲了远处的霓虹。

尘世的喧嚣总是带着黑夜催眠般的低语,深深地催人入睡。不知明天过后响在耳边的是否依然是这淅沥的雨声,我只知那些模糊不清的水雾就像是车窗上的水汽,擦去依然会来,深深浸刻在心底,不时冒出,让人不知所措。

2013.2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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